谁持彩练当空舞 ——写在毛泽东光辉诗篇《菩萨蛮·大柏地》发表90周年 文/宋一叶

2023-06-05 07:26 阅读
宋一叶




夏天的美,犹如一部多声部的交响乐,气势恢宏、多姿多彩;夏天的美,美就美在异彩纷呈、苍翠欲滴。进入夏天,放眼神州大地,满目葱茏,一个季节的花开蒂落,在另一个季节的小荷尖尖上延续;眺望大江南北,随处可见莺歌燕舞、流水潺潺,高路入云端;仰视广袤苍穹,时有电闪雷鸣、暴雨如注,继而雨霁天晴、彩虹惊现……


如此流光溢彩、璀璨夺目的夏日景象,自然引得诗人文思泉涌、诗情迸发。毛泽东便是借夏天雨后彩虹的绚丽多彩,写下了脍炙人口、传诵千古的《菩萨蛮·大柏地》:


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雨后复斜阳,关山阵阵苍。

当年鏖战急,弹洞前村壁。装点此关山,今朝更好看。




谁能想到,一代伟人毛泽东一生写下一百多首公开发表的诗作,而在诗题上冠以乡镇地名的,唯有《菩萨蛮·大柏地》;


谁又能想到,一个原本边远偏僻、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一个距离瑞金市区仅30公里、地域面积只有162 平方公里、人口不过万余人的小山乡,竟因为94年前,一场堪称为“红军成立以来最有荣誉之战争”的大胜仗,成为中国革命史和人民军队史上一个不可或缺的红色坐标……


岁月悠悠,硝烟早已散尽;步履匆匆,伟人情怀永存。今年欣逢毛泽东光辉诗篇《菩萨蛮·大柏地》发表90周年。于是,在“当年鏖战急,弹洞前村壁”的大柏地,在高高耸立的“大柏地战斗”纪念碑前,我时而抬眼仰望,时而踱步沉思,时而俯首吟哦,蓦地,仿佛穿越时空,眼前浮现出九十年前鼙鼓动地、杀声震天的战斗场面……






1929年1月14日,为打破国民党军对井冈山的第三次“会剿”,毛泽东、朱德率领红四军主力3600余人离开井冈山向赣南挺进。2月10日至11日,毛泽东、朱德亲自部署并上阵参战在大柏地“麻子坳”的狭谷里巧妙布下“口袋阵”,经过数小时浴血奋战,痛歼国民党两个团的尾追之敌,俘敌800余人,缴枪800余支,取得了红军从井冈山下山后第一个大胜仗,为此后连续取得第一、二、三次反“围剿”胜利,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定都瑞金并创建以瑞金为中心的全国最大中央革命根据地奠定了基础。


时隔“大柏地战斗”四年后的1933年6月一天,毛泽东从宁都回瑞金路过大柏地,恰逢一场阵雨过后,抬眼望去,碧蓝的天空里,一道彩虹横跨于大柏地苍翠群山之上,与西边的斜阳交相辉映,更显得群峰苍翠、生机盎然;路旁,当年鏖战留在农舍墙上的累累弹孔,依稀可见。想起四年前大柏地浴血奋战的情景,毛泽东不禁触景生情,抚今追昔,写下《菩萨蛮·大柏地》。




这首词以巧妙的联想,生动形象地描绘了一幅大柏地雨后的壮丽景象,情景交融地抒发了革命者对人民战争的气魄与胸襟、对美的发现与豪情。全词亦虚亦实,亦画亦诗,韵致清丽,气势恢宏,把主观的情志美与客观的自然美、社会美高度统一,熔炼成富有韵味的艺术美,令人读来,既朗朗上口,又纯美古朴,含蓄蕴藉。


上阕写景,诗人抓住夏季雨后常出现彩虹这一自然现象,把大柏地雨后彩虹映照下的关山美景描摹得惟妙惟肖、活灵活现。首句巧妙运用借代手法,连用七种颜色,写出了璀璨夺目的彩虹美景。继而,又以彩色绸带,比喻雨后的彩虹,像一条彩练,细致入微地描绘出彩虹的美丽形态。三句“雨后复斜阳”,以设问交代了当时的环境是“雨后”,“斜阳”指破云而出的“夕阳”。四句“关山阵阵苍”,交代的地点,是大柏地的“关山”。在诗人眼里,经过雨水洗濯、斜阳辉映的关山,正流溢着一幅生机盎然、充满动感的苍翠之景。




下阕写战斗回忆。战斗是昨天的,景色是今天的,今天与昨天:交融相兼。前两句“当年鏖战急,弹洞前村壁”,写抚今追昔的感慨,追忆1929年2月发生的激战。末尾两句,从回忆又跳到现实,以一种大无畏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鼓舞军民勇敢面对敌人第五次围剿的艰难困境,仍然保持革命的坚定信念。这既是赞美枪杆子打下的江山,也是诗人对美的发现与感悟。


“谁持彩练当空舞”?九十年前,诗人毛泽东这一奇特而又合理的设问,这个曾经令我寻思不已的谜团,似乎找到了正确答案。噢,我终于明白,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以及无数革命先烈的英勇献身、无畏牺牲,才有今天“关山阵阵苍”的美景;是谁“装点此关山”?啊,我终于领悟,是一代又一代共产党人和勤劳奋斗的人民群众,把今朝的关山装扮得更好看!因为在毛泽东的心中,要装点的“关山”,就是人民的江山;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江山。




“雨后复斜阳,关山阵阵苍。”如今的大柏地,旧貌换新颜,已经被打造成集红色研学、休闲、农业于一体的旅游景区,变成如伟人毛泽东所愿“今朝更好看”的现实。无论沧海桑田、星移斗转,“大柏地战斗”精神和毛泽东《菩萨蛮·大柏地》的光辉诗篇,就像织布机上的纬线一样,已经织进了中国共产党、人民军队和中国革命的千秋史册,深深地赓续到红都儿女的骨髓里、血脉中,紧紧地镶嵌在新时代强国建设、民族复兴的经线上,如今,正在浓墨重彩地描绘着新征程更绚丽更壮观的新画卷!




(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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