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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山土库:南昌城郊的“民间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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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各位游客、朋友们:

欢迎大家来到有“中国府第文化博物馆”之称的汪山土库参观。汪山土库位于江西省南昌市新建区大塘坪乡汪山岗,始建于道光元年(1821年),历时近半个世纪,于同治年间落成。

可能有人要问,“汪山土库”因何得名?顾名思义,“汪山”指的是建筑所在的地方——汪山岗,当地又多把青砖瓦房称为“土库”,所以汪山土库就是指汪山这个地方的巨宅,类似于山西的乔家大院。在当地老一辈的口中,它还有一个更亲切的称呼——程家大屋。

汪山土库由史称“一门三督抚”的清代湖广总督——程矞采、江苏巡抚——程焕采、安徽浙江巡抚——程楙采三兄弟筹资兴建。这座宅院整个建筑坐北朝南,依山枕水,以祖堂为中心,东西两侧一字排开,占地108亩,内有房屋25幢,1443间,大小天井572个。建筑结构采取外墙青砖立斗灌土,墙内侧定磉立柱承重的形式。外观青砖黛瓦,封火山墙,气势恢宏,巍伟壮观。内部巷道纵横、花楼重门,身置其中,冬暖夏凉,舒适宜人。木雕、石雕、砖雕等皆精美绝伦,神采飞扬。

汪山土库以其深厚的文化底蕴,孕育了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豪门望族,培养了一代文彦俊士、社会名流。自清嘉庆末年出了程矞采、程焕采、程楙采“三个大红顶子”,至民国的100余年间,汪山土库程氏家族共出进士4名,举人11名,大小官员、名流 100余名,成就了“一门三督抚,五里六翰林”的辉煌,对周边士子文化品味的提升和鄱阳湖地区淳朴乡风、敦厚民俗有较好的承载和无形的推动。民族英雄林则徐、一代名臣曾国藩等都与汪山土库程氏家族有过密切交往,曾驻足汪山土库并留下墨宝。

汪山土库集宫廷建筑、徽派建筑、园林建筑、围屋建筑为一体,大气磅礴,富贵而庄严,明朗而简洁,是赣鄱地区建筑艺术的经典之作。2004年,汪山土库被中国文联、中国民协命名为“中国府第文化博物馆”,先后被列为市级、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了解了汪山土库的简介后,让我们一起走进这座充满神秘色彩的古建筑。

大家请看这方半月形的池塘,它被称为“月牙塘”,正对着土库的中轴建筑——祖堂。堂前池塘也称为“泮池”,就是当时家中读书人的洗笔之处,代表着这是书香之家;另一方面也有风水的讲究,堂前聚水有聚财之意,而且水能吸纳天地之灵气,会给居住者读书增添灵气。汪山土库的屋面水全部流到月牙塘,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风水讲究。

“月牙塘”与围墙之间是旗杆场,场内旗杆林立,威严壮观。古时,人们在考取举人、进士或入仕为官之后,便树立旗杆,并在旗杆底座上篆刻名字、功名和时间。这是对取得功名者的表彰,更是对后人的激励。旗杆上的金鸡为“金鸡报晓”之意。鸡在民间称“五德之禽”,其头上有冠,是文德;足后有距能斗,是武德;敌在前敢拼,是勇德;有食物能呼同类,是仁德;天明报晓,是信德;且鸡又是六畜之首,高悬公鸡,有吉祥高照、功成名就的寓意。因此,当地流传着一首诗谣,“大户门前一对鸡,有翅无毛不能飞,高官不用千金买,三篇文章一首诗”。

下面再让我们看看土库的中轴建筑——祖堂。作为家族的祖屋,祖堂尤为重要。它的门楼气派非凡,檐角翘起,如同展翅飞翔的鸟儿,朱红色的大门上有精美的铜钉和细致的雕花。这是家族的活动中心,是家族先辈聚会和商议重大事务的地方,透露出威严与荣耀。

祖堂的大门向内凹退,成“八”字形张开,有“聚气纳财”之意;大门上方的雨篷就是“门斗”,是用来给人以门前稍停、避雨的空间。门头上方,镶嵌四块突出的石雕,正面为四季花卉,下方为“八仙”道具,体现主人祈望众仙护门、避邪化煞,保佑家宅平安的美好愿望。

祖堂内悬挂着的就是“一门三督抚”的画像。下面,先让我们简要了解下这三兄弟的传奇故事。

程矞采,生于1783年,嘉庆五年庚申恩科,他以第49名举人的身份崭露头角。嘉庆十六年辛未科会试,更是与林则徐同榜,荣获第27名进士,殿试二甲第18名。这一路的科举荣耀,为他铺就了通往仕途的光明大道。

道光七年,程矞采出任甘肃兰州道,此后仕途顺遂,职位屡屡升迁。从甘肃按察使到广东按察使,再至广西布政使、浙江布政使,他辗转多地,每一处都留下了他执政的足迹。道光二十二年升为江苏巡抚,后改山东巡抚,调广东巡抚。在广东,正是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后,他会同两广总督修筑虎门炮台,重兵防守。此后,还担任漕运总督、云贵总督、湖广总督等职。

程焕采,生于1787年,程矞采胞弟。1813年,他成为癸酉科优贡生,三年后又中丙子科举人,最终在1820年的庚辰科进士及第,开启了人生的辉煌篇章。入仕之后,他先为翰林院编修,参与方略馆纂修。道光十三年任命为湖南衡州府知府,任上兴利除弊,一时称治。后历任湖北盐法道、湖北按察使、湖南按察使、江苏布政使、代理江苏巡抚等职。

  程楙采,生于1789年,程矞采堂弟。嘉庆十九年进士及第,钦点翰林院庶吉士。后任甘肃凉州知府、陕西凤翔府知府、代理西安府知府、代理山东按察使、安徽布政使等职。任上曾治水修堤、抢险救灾,深得民心。道光十九年,升任安徽巡抚。道光二十三年,调任浙江巡抚,兼管两浙盐政。因操劳过度,未到浙江赴任,病逝于安徽巡抚衙内。

无论是“一门三督抚,五里六翰林”的佳话,还是两百年的薪火不息,程氏家族长盛不衰的答案就藏在土库的祖堂中。程氏族人尊崇程朱理学,始终秉持礼教。在祖堂上方,我们可以看见一块两米见方的大匾,上面刻着朱熹手书拓本“忠、孝、廉、节”四个大字。此间之意,便是程氏家族对后代的敦敦教诲——对国家要忠、对长辈要孝,当了官要清正廉洁,做普通人也要有气节。

  昔日,汪山土库程氏家族还依此制定了十条严格的家规:尊长敬贤,唯礼是尊;孝顺父兄,共敦友爱;待人持物,仁义为本;自省其心,非礼莫为;不事人非,教子宜家;恬淡俭约,度入量出;声华奢欲,非礼莫近;廉慎以持,敬业唯勤;修齐治平,兴邦利民。良好的家风,潜移默化地影响着程氏子孙后代。

往前走,我们可以看到,以祖堂为中心,土库建筑南北朝向,东西展开,地势前低后高,共有1443间房,通风采光的天井有572个。从大厅往后走,就是土库的庭院。大家可以沿着回廊漫步,看一看他们的居住场所。给大家10分钟的自由参观时间,而后我们在稻花香馆集合。

稻花香馆是程氏家族的家塾,是家族后代读书学习的地方,从这个美妙的名字我们便能看出家族对子孙后代学业有成的期望与祝福。踏入馆内,仿佛能闻到稻米的香气,这里陈列着书法、绘画等艺术作品,展示了家族的深厚文化底蕴。

据传,程氏家族有规定,女性不必学习女红,但必须读书。自从程氏三兄弟金榜题名后,汪山土库声名远播。他们更加重视子孙后代的教育,大力购置义田、修建义仓、创办义学,为地方人文鼎盛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离开稻花香馆,我们走进幽静的八尺巷。仰望狭窄幽深的巷子尽头,一线蓝天映入眼帘。巷子里的褪色灰砖与青苔,仿佛在诉说着陈年往事。阳光穿过巷子两侧的屋檐,洒在青石板路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八尺巷贯穿整个土库东西,是内部主干道,连接着每幢房屋。我们看到这条比八尺巷稍小点的南北走向的巷子就是“回声巷”,土库每幢房屋之间都有一条这样的巷子,共有八条,每条“回声巷”都与“八尺巷”相连通,使土库建筑内形成了四通八达的交通网络,尽显豪门府第的气派。“回声巷”最大的功用就是防火。这里的耳门全部互相错开,以防出现火灾相互蔓延。另外,隔巷下面还埋有很多瓦缸,有回声的效果,显示出土库的威严。

汪山土库不仅是一座历史建筑,更是一个时代的缩影、一个家族的记忆、一个文化的符号。让我们一起走进这座充满神秘色彩的古建筑,穿越时光的长廊,感受独特的历史韵味。(作者 林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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