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软盘传信息、用望远镜找飞机……美国空管危机有多严重

2025-05-16 23:23 阅读

新华社

美国联邦航空局15日说，美国再次发生空中交通管制员与飞机之间的通信中断事件。这又一次凸显美国航空运输管理系统面临硬件陈旧和人员缺乏的挑战。

5月8日，美国交通部长达菲宣布新的空管基础设施计划。新华社/美联

联邦航空局说，科罗拉多州丹佛市的空中交通管制员12日与飞机之间的通信一度中断大约90秒。联邦航空局负责空中交通管制的官员弗兰克·麦金托什15日在国会众议院听证会上说，当时主频率和主要备用频率都出现故障，因此管制员不得不转而使用应急频率进行通信。

4月28日至5月11日，纽约附近的纽瓦克机场3次发生类似事故。其中，4月28日和5月9日的事故中，飞机雷达信号和飞行员与空管员之间的通话联系同时中断，最长持续时间达90秒。

纽瓦克机场是美国最繁忙的机场之一。上述事故引发大面积航班延误和取消。

5月7日，乘客在纽瓦克机场候机。新华社/法新

众议员罗伯特·加西亚15日在听证会上说，故障越来越频繁地发生，每次都令人担忧。“我们知道空中交通管制存在人员和设备问题。我们知道这些问题在某些情况下可以追溯到几十年前，但这仍然是一个绝对令人震惊的系统故障，我们需要立即解决。”

众议员里克·拉森在听证会结束后说：“不能再让公众的出行安全继续受到威胁。系统的问题已历经几届政府，但安全问题的改善不能跨越几代人。我们现在就需要采取行动。”

美国政府问责局去年一份报告说，联邦航空局拥有138个空中交通管制信息系统，其中51个因功能过时、缺乏备件和其他问题难以为继。报告呼吁该机构采取“紧急行动”。

5月7日，美国纽瓦克机场，屏幕显示航班状态。新华社/法新

美国航空协会主席尼克·卡利奥去年说，美国全国仍有超过200座空管设施在使用上世纪90年代初投入使用的空管系统，依靠软盘向系统上传空管员所需信息。

美国交通部长肖恩·达菲8日在宣布空管系统更新计划的记者会上展示这些老掉牙的硬件设备。达菲曾以“断代”描述美国空管系统，把它们与上世纪60年代美国“阿波罗”登月计划时使用的设备和德国“甲壳虫”汽车这类老古董相提并论。

达菲说，一些需要维修的老旧设备没有库存零部件，不得不从亿贝网上寻找旧货，在连旧货都“淘”不到的情况下，被迫用3D打印技术自己制造。

美国交通部长肖恩·达菲在5月8日记者会上展示空管硬件设备的美国媒体报道截图。

达菲在记者会上说，将用光缆、无线通信技术建立高速通信网络，替换600多部老旧的雷达，更新2万多套无线电通话设备。计划还包括新建6座控制中心，结束上世纪60年代以来没有新建控制中心的历史。另外，将在200多座机场使用飞机地面位置定位系统，不再依靠空管员从塔台用望远镜确认飞机在机场的位置。目前，这种系统仅存在于美国40多座机场。

除设备老旧，专业人员缺乏是美国空管系统长期以来存在的另一个主要问题。联邦航空局目前缺少大约3500名空管人员，大约九成塔台空管员缺编。在管理纽瓦克机场及其周边其他机场的费城空管设施中，具备完整资质的空管员有22人，远少于联邦航空局所需要的38人。

纽瓦克机场通信中断事件发生后，多名空管员因为承受不住巨大心理压力，请了45天的“创伤假”，进一步加剧人手短缺状况，迫使联邦航空局减少该机场的航班数量。麦金托什在14日的国会听证会上说，12日，由于多人请病假等原因，有一个小时在岗空管员人数减少至仅有3人，远低于7人的人数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