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吹奏《今夜无眠》

□闻君

他们说

今夜无眠的人

是时间的囚徒

却不知

当我专注于吹响每一个音符

试着以箫声

描摹这片秋夜时

我便将这一刻

吹成了无垠的星河

前日中秋夜，见吟风阁金红师妹在九江烟水亭用萨克斯吹奏《今夜无眠》，萨克斯声在亭台水色间流转，别有一番风致。这个画面一直萦绕心头，便想着用自己的洞箫也来练习此曲。

昨夜难得偷闲两小时，终于能在书房静心习箫。独自练了快两个小时，不用看曲谱，吹奏已算熟练。

可一旦打开录像，情形便大不相同。一录像，就得看曲谱。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音符，耳朵追着伴奏的节拍，指腹还要精准地按着音孔。这般分心之下，原本娴熟的段落竟也频频出错——不是这里慢了半拍，就是那里按错了音位。录了好几遍，竟没有一遍是完好的。

不得不纳闷：不看谱时反倒自在，一看谱反而手慌脚乱。两个时辰下来，录了又删，删了又录，总难满意。一件看似简单的事，要做好，原来都如此不易。

这次练习给了我一个最真实的教训：平时练习，绝不能想当然地“自娱自乐”，必须从一开始就模拟“实战”，养成跟着伴奏吹奏的习惯。而过度依赖视觉（曲谱），反而会削弱已经形成的肌肉记忆和听觉记忆。

真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看似简单的曲子，要吹得手指熟练并且精准到位，竟需要这般反复打磨。看到别人那些游刃有余的演奏背后，不知藏着多少这样的夜晚磨练。

最后选的这个片段，虽仍有瑕疵，却是我昨夜最好的呈现。习艺之路漫漫，重要的是能与箫声共度这两个时辰的专注时光。

窗外秋虫唧唧，书房箫音袅袅，这个夜晚，因这份专注而变得格外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