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我眼中的铁凝,是一座只能仰望的高山

2025-05-22 13:55 阅读
青苔社

我眼中的铁凝
■闻君

铁凝女士的名字,于我而言,是一座高山。她的文字,像一条清澈的溪流,缓缓流过心田,既不喧嚣,也不张扬,却总能让人在平静中感受到一种深沉的力量。我从未想过要成为她那样的作家,只是偶尔写写琐事、记记感受。然而,正是这样的寻常,让我对她的才华与成就,更多了一份纯粹的敬仰。

前前后后,我读过她的几本小说和多篇章。早期的《哦,香雪》,后来的《玫瑰门》,再到最近买的短篇小说集《飞行酿酒师》。这本新书就放在我的桌面上,时常翻阅,却总舍不得一口气读完。她的文字始终保持着一种独特的风格,既不张扬,也不刻意追求什么宏大的主题。她只是静静地记录着生活,像《哦,香雪》里用四十个鸡蛋换铅笔盒的山村少女,《玫瑰门》中在四合院里挣扎求生的司猗纹,《笨花》里守着棉花地的向喜。这些细碎的画面,被她用笔尖轻轻拾起,竟拼凑出一幅幅令人心颤的众生相。

她的存在,从未让我感受到她有多么有名。不像某些作家,名字总在媒体头条翻滚。她的文字里没有惊天动地的口号,也没有故作高深的玄虚。但那些平平淡淡的叙述,却总能让人在合上书页时,对着窗外的夜色出神——原来最普通的生活里,藏着这么多令人动容的细节。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她只有高中学历。这在我这样的寻常人看来,几乎是难以想象的。但细想来又觉得熨帖:那些字里行间流淌的市井人情,那些对时代肌理的精准触摸,就像香雪最终没赶上那列火车,却让整个台儿沟都记住了铅笔盒的咔嗒声;司猗纹至死攥着发黄的家书,在四合院的影壁墙上投下最后的剪影——真正的智慧,往往藏在最朴素的生存哲学里。

如今再读她的书,台儿沟的火车依然在暮色里轰鸣,向喜棉田里的露水还在晨光中闪烁。这些被时光打磨得发亮的平凡,让我忽然懂得:原来记录本身就是一种力量,不必成为传奇,不必追逐光环,只需诚实地凝视生活本身。就像现在,我的桌面上放着那本《飞行酿酒师》,时不时翻上几页,仿佛在与一位老朋友对话。

2025年3月23日

后记:
 

本文作于三月暮春,原是在边读《飞行酿酒师》时写的一些零散感想。彼时已读过王朔的《铁凝印象》,更早时候还看过汪曾祺先生生前最后一篇同题文章。成文后便搁置了起来,直至四月廿三日世界读书日,我在《一个人的读书日》中又不经意间写到铁凝见孙梨的故事。五月十九日,看到四月廿四日《华夏日报》思想者国际周刊刊载张某《铁凝印象》,其文质朴深切,令我不禁取出文稿重读。想来名家笔下的铁凝如庙堂钟磬,张先生的品评似林间清泉,我这市井读者的浅见,权作一缕偶然飘散的炊烟罢。

2025年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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